【阿奴x褚青青】新婚
2025-1-31
| 2025-4-20
字数 4170阅读时长 11 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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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接阿奴线TE刺向石神和青青线表哥结局。
预警:虐待褚青青,略g向
褚青青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妹妹,表哥,母亲,石神,可能都是他的一场梦。而梦醒后他会搂着那个姓何的寡妇,在那个小村庄里过完他本该享有的平庸一生。
原来你也会哭吗。他低低地笑起来,抬起头时已涕泗横流。
院子,邹荣,都渐渐模糊了。
他所挂念的人和事为石神口中吐出的烟雾,致幻,而他吸了太多。又应该是个将死之人了,所以被命运冲入生与死交接的通道。他垂着脑袋,暗自嘲弄着。
但老天并不给他太多伤神的机会。就在下一刻,一把尖锐的匕首忽的出现在他视野里,用暴力刺开了他萎缩成一团的自我。甚至刀尖再靠过来几分就要刺到他的眼睛。
“怎么会是你?”
幻觉消失了。眼前只有那个金发碧眼的胡女,残忍又可怕的女人。
那人见到是他也有些惊讶,随即很快地笑起来,大发慈悲地将匕首收入袖口。
褚青青只是嗫嚅着唇,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都咽下去,默默低垂着头。
然后他也扯出一个微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没有听见我和你说话么?”阿奴的音色染上薄怒,语调微微上扬。这世上还没有多少人敢忤逆她。
褚青青并不作答,看她两眼,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人都快坐到地上。
于是那个女人冲上去揪住他,赏了他爽脆而炙热的两巴掌。左边一个,右边又是一个,很久也消不下去的那种。褚青青曾被这个女人打过很多次,这是最重的一次。
因为长久而鲜红的的巴掌印是奴隶的纹身。她想要他记住这点。
“你刚刚在笑什么呢?”她也奇怪地笑起来,用眼睛咬住他的视线,“什么时候你这样的人,也敢在我面前撒野?狗被拴久了,想要咬主人?”
褚青青只是静静地看向她,看向世间的一切。他的瞳孔并不是纯黑的,带有一点冰冷的灰,云翳般遮住了本身的颜色。从来都烧不出火的一双眼睛,因为它本来就没有温度。
阿奴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观察过他,自然也就不曾看见过那层混沌的灰,坚硬的、硌人的棱角竟一直存在于这副腐皮烂肉里。她感觉自己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汉人,于是她笑了一笑,“你的眼睛很漂亮。”又渐渐向他逼近,像突然看见了新玩具的幼童一样雀跃不已,“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一双这样漂亮的眼睛?我还以为你是个没什么意思的人呢!”
褚青青身子一僵,阿奴便似有所感地用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是安抚的意思。褚青青熟知这样的举动,之前的那些女人,她们就用这种方式对待过他。她们拟态出能让无数男人坠落的网,情丝绵密的女性天地。但于他看来,温柔的女人不过是假冒的母亲,这从来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所以她也不能用拙劣的模仿捕获他。
他甚至在她贴上来的手指间品味出一丝恶心。她的动作太过亲密又太过狎昵,以至于让他又想起了那些咕噜噜冒在锅里的肉。有力的指节按住他的脸,是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个肆意妄为的女人早就习惯了用强硬的手腕获得她所想要的一切,而她至今也不曾失手。
她靠得越来越近,按在他唇间的手指往下滑动,再度摩挲他脸上皮肤,就像对待她的鹿皮手套。他就想到了屠夫宰羊前要磨刀,而她的尖甲也正好陷在他唇角里。
“你的模样太平庸了,但这张脸还挺软,不算毫无用处。”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像评价一只毛色差劲但有趣的宠物。
他明白要让阿奴这种人感到没劲最好的办法是保持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模样,就像他过去所扮演的。他们已经玩了太久这种游戏,挥舞着鞭子的主人和默默挨鞭子的奴隶。那样的话她只须一会儿就会把他像垃圾一样丢掉了。但这一次他偏不想让她如愿。
这个女人遇见的所有人都在用虚假的恐惧哄着她,好让她洋洋自得于她其实不堪一击的自尊和自我。
她演惯了狼豺虎豹,所以众生向她匍匐。
他演惯了温顺的绵羊,所以鞭子一直悬于脑上。
褚青青不止地冷笑。
阿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抬腿猛地给了他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一侧。他就吃痛地向前倾倒,却没摔下去,给她牢牢接在怀里。
“你还挺轻的。庆幸这点吧,不然我会宰了你。”阿奴抱着他,又抚慰地轻拍他的后背,如同俗世中所有母亲哄着她们的孩子。
“你这回真的很不寻常。有意思,比以前有意思多了。我就喜欢有意思的人。”她把唇贴在他的耳边,亲昵得就像情人间的耳语。又小动物似的在他耳边细细地嗅了两下,“你以前身上有很糟糕的死人味,总是让我想起南边的气候,好几次都教我险些作呕。如今身上倒是好闻多了。”
“那现在是什么味道?”他有些费力地开口。
“以前的你嘛,和块脏兮兮的破抹布似的,霉的,馊的。现在呢,我能从你身上闻见鲜血的味道了。很甘甜的那种。”
她渐渐松开怀抱,亲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向他。“我喜欢你的眼睛,把它送给我吧。我会好好珍藏它的。”
当真是魔鬼一般的言语。那双绿得发亮的眸子锁向了他,在黑暗中比宝石还要闪耀。
明明你的眼睛才是达官贵族会竞相抢夺的珍宝,怀璧其罪的眼睛。如果你不具备暴力,他们会把你的眼睛挖下来观赏,就如同你现在想对我所作的。褚青青这般想着。他没有说出来。
见他不答,阿奴便按着他的肩膀,猝然咬上了他的眼皮。
尖牙刺在他的左眼皮上,施加的力道再深入几寸便能戳爆他的眼球。
褚青青下意识撇头想躲,却又给她圈在怀里。见他明明内心怕得紧还强作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她又笑起来,竟仁慈地松开了牙,一边轻抚他的头发一边说道:“为什么不愿意把它送给我呢?像你这样的人,本来也没有多少人会在乎、会喜欢吧?但如今我在乎啊。我真心实意爱你的眼睛,绝对会把它好好收藏的。”
她的阴影再度笼罩了他,咬着他的眼皮说:“放轻松,把它交给我,好吗?”
要发怵着祈祷,克尽厥职地扮演一只羔羊么?这样她就会放过自己了。但是他如今偏偏不想这样做。
“我可以……给你点……别的东西,更好的。”他颤着声音说道。
“什么?”她的牙仍旧刺在上头。
“你把我的眼睛咬掉了,我的模样就更难看。我告诉你,你可以……”他猛地掐上她的脖颈,就如曾死死掐住给过他痛苦的母亲。
那一瞬间他的眼皮也同时被刺破,阿奴粗暴地扯开他环上来的手,又利落地把他的眼睛完整咬下来,按照约定好的藏于怀中。
哀嚎从他口中爆出,漫长而痛苦。他勉力闭紧眼,感受到红缎子般的鲜血从眼眶里流下来。
“太谢谢你了……我真是爱死你了!”阿奴兴奋地叫起来,“你已经向我献上了真正的宝物,我也得对你好才行。”
褚青青用手掌贴着他的左眼,任凭这疯子摇晃他的肩膀,并不言语。
“说起来,我一直都想要一位丈夫……或者妻子?反正你也想做女人。以前的你是没有这个资格的,现在倒可以。”
阿奴笑着开始抚摸他的胸膛,轻佻的手指一路向下,悄无声息滑入腹沟,最后竟把他那玩意捏在手里搓了几下。“今晚将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的左眼就是你对我的忠贞。我没有耐心,提前把它取走啦。好啦,放轻松,让我们把这个仪式完成。”
好想吐。
“怎么?嫌我手生?”阿奴挑了挑眉,“这么个脏东西被我握在手里,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是很脏……但是……
我现在不怕你了。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拍开她的手,即使知道会被这个女人更加无情地虐待。
“不要在我的身上,找你的存在感。”他捂着眼睛,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口吻。
那双绿色的宝石倏然放大。阿奴竟也不恼,咧着嘴说道:“你也可以在我的身上,找你的存在感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从前你这样的人,哪里会有我这样的女人喜欢呢?没有人在乎过你吧,但如今你可以拥有我。我爱你啊!”
“你并不在乎我。”
“你现在该回答我的不是这个。是,我也爱你。”阿奴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绿宝石几乎要吻到那只空的左眼眶。
褚青青咬着字说:“你为什么一定要靠折磨别人才能取乐?”
阿奴笑着说:“你为什么要靠双眼才能看清?”
褚青青不言,阿奴就又在他身上嗅起来,近得连嘴唇都要贴上他的面颊。
他已被逼到一块墙壁处,仍旧不自在地往回退,即便已经退无可退了。
“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阿奴嗤笑起来。
“那有点恶心。”
阿奴冷哼一声,“如果你再漂亮些,也不是不行。但你不漂亮,也不听话。”
她想完成那个无聊的仪式。
随便她好了。
反正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这世间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褚青青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道。
阿奴察觉到他的态度软了下来,很高兴地抱住他,尖牙在他的脖颈处撕开一道深长裂口。
双唇贴在上面,金发的胡女迫不及待饮他的血。等到她喝得啧啧有声,手就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索。
确实像个小女孩,对他苍白寡味的躯体尚能保持好奇。可是,这具身体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呢?褚青青迷惑了。
从颈项,到胸口,到腰侧,到后背,她还真能不觉乏味。他压下涌上喉头的呕吐感,任她施为。
她的触摸和先前相比完全称得上温柔,只是用指尖感受着他肌肤下的温度。这里一切都是静的,所以只能听见二人碰撞在一起的呼吸声。
她好像真的在拿自己当新婚的恋人。这样残忍精明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纯粹的一面呢?褚青青的目光有些涣散了。
分明他对她来说,都称得上个陌路人,只是命运的交错将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绑到了一起。
褚青青低垂着眼睫,看着阿奴在自己身上弄来弄去。
她用带有薄茧的指腹摸过他一身的伤痕,其中有先前被她所训诫的,也有他亲手割下的。无论是哪种,她都一一轻柔抚过。应当没能辨出有些伤不是她和那些人弄的。又或是说,即使辨出了她也不在乎。
他开始觉得她是个骗过自己的表演者,只是沉浸在她的世界里。而他则是一个她选中的玩具,用于陪她玩这些过家家。玩具不合心意了,她就闹个天翻地覆。
他也一样,只是说他没本事闹那么大而已。褚青青忽然想起那些幻想出来的东西,情不自禁笑出来。
“笑什么?”阿奴问。
没有生气,她知道那不是对她的嘲笑。
“觉得自己好笑。”
阿奴没有接话,一直贴在他脖子上的嘴唇忽然张开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块淋漓血肉已被遽然咬下。
“嘶——”他猛地推开她,手抵着墙又沿着墙走,与她逐渐拉远了距离。
根本不该作这些无谓的思考,这人就是头野兽。
 
阿奴利落地从地上跃起,眯了眯眼睛,右手按在袖子里,向他一步步走来。杀戮的前奏,他知道袖口里有她的匕首。
他颇为警惕地看着她,用他仅存一只的眼睛。而她轻轻笑着,脚步声越踏越响,忽的冲上来,将匕首直接刺入他的心口。
阿奴一钩、一挑,砉然剜开一团血肉。
“你知道么?我曾经有过一任丈夫呢。”她的声音里写满了遗憾,好像真的在为情人难过。
她把剖出来的心肝提在手里,用左手指腹不住地摩挲那团鲜红色。原来和裴郎的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有些无聊地丢弃了它。又看他最后一眼,拭去脸上溅到的他的血渍,把他真正的礼物好好揣于怀中。她得走了,既然新婚已经完成,就没有什么停留的理由。
她还得继续用暴力建立她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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