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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嫂做恨,好汉草淫妇,不带一点感情杂质。和剪秋罗有联动。推荐看,本人自己都吃过三十多遍
这是哪……
石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沿着路走,也不知走到了哪里。三只箭蔟插进他的背部深处刺穿了皮肉,流出汩汩黑血。
失血过多了,得赶紧回去。他大口喘着粗气,破碎的神识像一根将断未断的弦,仅被强健的意志力勾着。他的身子越来越烫,奋力摸一把额角,手上尽是蜿蜒淌过指节的淋漓汗液。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声闷哼,又向前走几步。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走到了蓟州城。
这里的一切都很热闹——灯火通明,鳌山相叠,起伏的人群像涌动的山浪。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喜气洋洋的笑容,还有几个顽皮的孩童打闹间撞到了他的腿上。石秀一愣,正欲开口问些什么,却转头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快走,似乎是杨雄的声音。
哥哥来找他了?石秀又惊又喜,猛然回头却找不到杨雄的人影。这里人太多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神动色飞的笑,不会发出那种且急且忧的声音。
他连说数句“借过”,向后拨开人群,却还是看不见那个自上山后就与他比目连枝的影。石秀一边往回走一边用黑不见底的眼睛巡睃着人流中的每一张脸。没有想见到的那个人。他感到三分焦躁,又复而用双眼不停地搜寻着。
熟悉的香气忽的悄然钻入他的鼻腔,一个珠翠琳琅的妇人擦过他的身侧。
是她。
石秀大惊,正欲扒住她的肩膀,那个女人却似泥牛入海,转眼就窜入涌动的人潮。
他回头望去,前面是一场盛大的法会,数十个身着暗色僧衣的和尚手敲木鱼在前头念诵经文,其中一个最为白净油腻的正低着眉目高声念佛,披着鲜黄的直裰甚是打眼。
裴如海。
石秀顿觉怒火中烧,拔步冲出人群追向那个女人,穿过庄严佛堂穿过寂静小巷,踏上台阶进到客房里。香花灯烛映入眼帘,环顾四周又见素食素酒摆在木案上。
根本没有人,明明适才她进了这里。
石秀觉着蹊跷,刚预备离去便被一群冲进来的人按住肩膀死死扣在地上。他大怒,抬头眼见屏风后走出了那个在翠屏山上死去的女人。
她说这是一个跟踪她的登徒子,还偷了她的东西。娇艳的面庞上假惺惺垂下几滴欺人泪,用两道晶莹的泪痕博得那几条大汉的怜悯与同情。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丽女人能有什么错呢?他们好言怜惜完毕又向石秀投去嫌恶的目光,呸了几口唾沫吐到他的身上,又用力踩了几脚。
石秀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不免高声叫骂起来。市井里出来的人,自然什么肮脏的字眼都听过,骂得那几条大汉气得满脸通红,又狠狠踹他几脚。
潘巧云见状暗暗勾起了一个只有石秀能看见的笑。
真是和过去一样令人生厌。石秀恶狠狠剜她一眼。
那群人哼哼冷笑几声,把石秀押着向外走,转眼送到衙门里。
州府里和外头一样热闹,数十个人影攒动着,投来一道又一道审视的目光,脸上都挂着讥诮玩味的笑。石秀收回了视线,抬头看向公堂上的人——坐着的竟是潘老太公!
石秀惊讶难言。只见潘老太公轻声嘱咐了身边人几句,便有人来搜他的身,从中摸出一对青玉耳坠。
耳坠被衙役提着在石秀眼前不停地摇摆,像是催促他赶紧认罪。石秀又羞又恼,想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嘴好似被堵住了。堂上众人皆是哗然,官差们露出鄙薄的笑,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叫着,石秀却听不清。他只知眼前一切都好似走马灯一般飞快,整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变化莫测,待他回过神时,高堂上扔下一支判签拍在他的脸上。
是判他领死。
斩、立、决。
那支签一落下他便被数十个大汉提进了刑场。外头刺眼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教他不禁微微半阖了双眼。等到他完全睁开眼时,刽子手打扮的杨雄出现在他眼前,一如他们长街初见。蓝靛花绣细眉浓,鬓边簪花翠芙蓉。只是这次手里多了把杀人刀。
石秀出神地望着他,刚想唤他哥哥话却都堵在嘴边说不出来。
这个杨雄好像不认识他。杨雄只是漠然地看着石秀,和看平时所有被斩于刀下的死刑犯没有区别。
石秀举目四望,忽然看见杨雄身后立着一个盛装打扮的妇人,娉婷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在微笑,在对他笑,笑得嘲弄又鄙夷。
那妇人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从杨雄手中接过尖刀,握紧了刀柄把冰冷的刀面贴到他的脸上。
妇人掰过他的下巴,笑着用刀轻轻拍着他的面颊。
那上面还残有人血的味道。
石秀瞪向她,看着她用尖锐的边缘刺破了他的皮肤,晕出几点红痕。
人血的味道更加浓烈。
常年浸泡在嗅觉里的记忆涌上脑海。牲畜流出的血、和尚流出的血,其实都是屠夫的大飨。他霎时又被拖入另一个世界,眼前天旋地转,刺眼的阳光顿时消散,原来他又回到了那个他在潘家卖肉的小铺,光线昏暗的作坊。旁边挂着好几只屠宰过的公猪,还有两个光秃秃的和尚的尸体也在那,血淋淋地勾在墙上。
贴在他脸上的刀遽然化作鬓发上的簪子。这女人松开盘起的长发,解开衣裳,骑在他身上,神色颇为暧昧地看向他,就像在看她的情郎。
石秀忽然意识到他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被解开,于是猛然跃起,将她从身上掀下去反压制在地上。于是香衫尽褪,墨发如瀑布般同那根簪子一齐散落在地。他忽然瞧见她的青玉耳坠再度回到她的耳垂,不知怎么从自己身上搜过去的。
耳环刺穿了耳珰,从白净中流下滴滴猩红落在地上,就如刀箭刺穿人的肉体凡胎。
乌黑的头发,凝脂般的肌肤,纤长的脖颈,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似有还无的血腥味,从她的耳上传来,悄然流入他的鼻腔。
一切都被布置得刚刚好,所以他也顺其时地有了点感觉,胯下那玩意渐渐胀大了抵在她柔软的腿上。
石秀眯眼看向她的脸,只见对方微微一笑,伸出皓白的腕子搂上他的脖颈,任性得像是情人间的索取。
“淫妇,在下头也还偷和尚么?偷的可还痛快么?怎么还来招惹老爷?”石秀捏上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那两具和尚的尸体,“且教你好好瞧上一瞧。你不曾亲眼见过,多么可惜。”
他又轻蔑地笑起来:“说起来如今在山上的快活日子还是拜你所赐。”
这惯常偷汉的婆娘听得这话就把他的脖子往她那边扣过去,恶狠狠咬住他颈上肉,几乎咬进他最要紧的经络里。
死淫妇。
石秀心中咒骂,睁红了双眼,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宽厚的掌捏在上面只须瞬息便能夺走她的生命。潘巧云却只是莫名地笑,露着尖牙,用舌尖舔去了从他颈项上流出的血。
那清脆的笑声撞在他心里,教他又生出一股无名火,他松开手中握住的女人,也向她颈间咬过去。他咬得一点也不轻,因而熟悉的血腥味霎时在他口中迸发,双唇在她伤口处吸吮着,温柔得竟真的像她的情郎,亦是一条用柔顺蛊惑她的蛇,暗中等待吸干骨血的时机。
他猛地一抬头,唇边还浸着她的血,却是直直望过去与她对视,圆睁一双怪眼,蓦地将口中鲜血全喷到她的脸上。
白皙的面颊顿时溅上一层血雾。
这小淫妇反倒笑得更厉害了,轻蔑地勾着唇角,纤纤玉指沾了颊边血,不由分说地将手指按进他的口中抵住他的舌,强迫他再次品尝她的气息。指尖正欲轻轻在上头游走,却给石秀当机立断咬住指骨,强劲的咬合力差一点就将她的指头咬下来。
一个清脆火辣的巴掌立马扇在他脸上。
“嘶——”石秀怒极,抽刀便要劈面剁去,刀尖离她的脸不过一寸时却给死死按住了手,动弹不得一点。
她就那样笑着,一点一点把刀推回,迎着石秀寒光流窜的眸子,趁他不留神把刀飞扔出去。
石秀惊且诧,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这女人就又把他搂过去,双腿勾缠上来,用身体磨蹭着那处。好像当真要与他欢好。
而他确实也一身的火气没地出。经历这样多的事精神力也早到了承受的极限,她的手又适时地贴上来,似是想要安抚。他便鬼使神差般敛下怒容,眯着眼任由她抚过受伤的背部。
他从没碰过女人,只知道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小猫一样挠进了他心里。
身下人见他松懈,又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柔软的乳峰贴在他挺括的胸膛上,抓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腰间,常年为风霜侵蚀的掌就此被丝丝缕缕熨帖,春风化雨般融进躯壳。
她乘胜追击,唇在他耳边贴着,却并不吻上去,只是一小串若有若无的喘息,阖眼感受着身下他的温度。
然后她把他吞了进去。
石秀额头上坠下两滴汗,顺着发丝流淌到她的肩颈。他的脸在她颈窝处埋着,滚烫如火的呼吸扑在上面,回神咬在她蝤蛴般的颈项上,力道却不及先前十之一。
但她却不因此予他怜惜。这位过去的嫂嫂坏心眼地在他伤口处用指甲挑弄,见他没什么反应还用尖甲刺穿了刚有愈合之势的血肉,指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污,听他闷哼几声便从他耳边流下阵阵嗤笑。
石秀握上她的腰,积年累月磨出的老茧抵蹭在罗花般的腰肢上,指甲陷进肉里,蒲掌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掐出晕开的朱红,指痕也肆虐其中。
她似乎哂笑了一声。
就这点本事么?
石秀顿时咬向之前留在她身上的创痕,撕裂出更深更长的一道狰狞口子,教他们从此都拥有了同样的一道伤口。他饮着她的血,喉结因吞咽而不住抖动,身下使力把她往地上钉弄。
他那物生得刁钻,前端上扬就如要穿肠破肚的钩子,在她软脓脓的肚儿上来复顶出隆起的弧度。这淫妇不配得到他的怜惜,他便钳着她的腰把人牢牢定住,在她体内凿得又深又重,遍体霜肤也蹂躏出骇人潮红。只凭一身蛮力,粗暴地享用送到嘴边的猎物。
阵阵失措惊呼终于传入他的耳中,是这番凶行所逼出的。那人口中不断泻出甘美的呻吟,骨头都像是被捣酥软了,泥似的化在他怀里。他能感受到她的战栗,因为他们靠胸贴肉、挨肩擦膀,两具身体像密不可分的整体。所以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肉都要因他的进出而颤抖,要被这凶狠的钩子挂着肉,烈得像是恨不得再予她一次惨烈的酷刑。
她强作出一个得偿所愿的笑,在他耳边吐着暧昧的呼吸好似嘉奖,复而吮出他脖颈上的血液。这一身硌人的狰狞硬骨根本拦不住她的入侵,水蛇似的软躯缠在他身上,一点一滴流入、坠落,水珠迸出乐章。将毒素注入他雄壮的躯体。
连绵的发丝也搔在心窝处,如千万缕挠心勾火的蛛丝滑入他的胸膛。很痒,石秀心想。他长吸一口气,任由她将自己吃得更深、更狠,讨要刀尖的那一滴蜜糖。
那支被他亲手折断的罗在他的骨髓里留有种子,于今开出了含毒的花。
日头将落,作坊中的光线仍旧昏暗,不远处便是牲畜与和尚的尸体。而他们二人就在此处交媾,却闻不见旁的血,只因彼此的鲜血更加香甜爽口。
石秀向顾客上供牲畜,向杨雄上供嫂嫂,都是贡品。
标准的、同样的血祭。
他大口喘息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智渐渐恢复些许清明。那三支箭早在他踏入蓟州城的那一刻就没了。睁着一双晦涩难懂的眸子,把他的眼对上她的,看着她眼中的自己,就像对着一面描摹画像的镜子。
而她的眼睛漶漫着,如水又似雾,黑魆魆的一片,什么都瞧不真切。
他的确很想知道答案。带血的指尖悬于美目之上,一颗血珠将滴未滴。
“好淫妇,你认得我是谁么?”
身下雌伏的女人低低地笑起来,把那只手慢慢移向唇边,含着他的指尖舐去了那滴血。又把柔荑般的双掌贴向他的面颊,亲捧着他的脸,呼吸也打在上面。“叔叔,你是叔叔。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我什么都记得……
记得你的名字、你的样貌,记得你刻毒的话语,记得你……
石秀直接反手捂住她的嘴,报复性地往里头狠狠撞了几下,顶得她差些丢了魂,直泻出几声娇哼。他眼睁睁看着这女人忽而轻轻笑起来,嘴唇嗫着,湿软的舌尖舔向他的掌心,撩起从经络里掀开的无垠烈火。
记得你对我的花园大驾光临。
石秀遽然从梦中惊醒,整个上半身都直立起来,豆大的汗珠滑落至颈侧。他睁大了眼睛,见到杨雄坐于身侧长长地凝望着他。
他能感受到背后砭骨的伤口已被贴心地包扎起来。
“兄弟感觉可还好?”杨雄关切问向他,见石秀久久不出声又问:“可是做了噩梦?”
差不多吧……石秀揉了揉眉心。
“安神医调好的膏药如今已到了须换的时候。我给你上药,你靠过来些。”
石秀由着杨雄拆开细布,那冰凉的指尖点在他伤处来回涂抹。很轻,很柔,绝不会刺穿他的皮肤。
“嘶……”石秀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头也低下去。
“疼?”
“无事……烦请哥哥继续。”